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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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头伸出手指，捡起那滚落在地的铅球，当他握着那颗被沾了尘土的铅球抬头后，一双凤眼锐利地看向了球场内。

“云……云雀前辈。”

刚被教训了一番的沢田纲吉看见那飘起的黑色校服和袖子带着印有风纪二字袖标的云雀恭!的条件反射地一抖。

看到他们一群人站在一起，云雀恭弥表情冰冷一步步走向那群人。

被“群聚，咬杀!”这个词支配过的国一新生下意识地分散站开，恨不得向全世界证明他不认识旁边那个同班同学。

“哦呀。”

云雀恭弥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磁性，他右手托着铅球走来，步伐不紧不慢，走到奇犽和小杰身前停住了脚步。在两人面前，云雀恭弥的手腕一抖，铅球从他的手里落下，溅起一地的灰尘。

“破坏学校设备，你想怎么死？”

云雀恭弥后退半步一个侧身，纤细的腰肢瞬间绷紧，而他手腕一抬，两根金属浮萍拐出现在了手中，瞬间杀气四溢。原本已经远远站着的沢田纲吉瞬间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因为和奇犽一决胜负的念头过于强烈而大脑一片空白的小杰看着那被铅球砸开的铁丝网，终于意识到什么。

“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小杰看了一眼破损的铁丝网，理科向着仍然跃跃欲试试图攻击的云雀恭弥鞠躬道歉。这时的他才意识到了刚刚行为的危险，像是小狗狗一样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愧疚的情绪。

“……”云雀恭弥歪着脑袋盯着小杰看了一会儿，换换收起了手中的浮萍拐，飘起的校服外套也落了下来：“记得修好，食肉动物。”

“嗯……嗯？”

小杰挠了挠脑袋，食肉动物，着个长得很好看的同学是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肉的？

“啊……那个同学，唔……”看着远去的云雀恭弥，小杰还是想问问刚才那个暂停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沢田纲吉也不知道为什么，反应迅速地爬起然后伸手捂住了小杰的嘴。

“嗯？”

小杰回头看着这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同学：“那个你……有什么事？”

“我，那个，他……”沢田纲吉磕磕绊绊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但是越想说清楚就越紧张，小杰甚至能听见地方牙齿和牙齿碰撞的声音。

“喏”奇犽递过去一瓶水，是刚刚老师搬来放在操场上的，顺手将沢田纲吉放在小杰肩膀上的手拂开：“冷静点。”

接到水的沢田纲吉愣了愣，小心地灌了几口，平缓了一下急促的心跳：“那个人是三年级的学长，你要称呼他云雀前辈，他……打人可疼了qaq”

“他实力很强？”

小杰的眼神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亮了起来：“真是，好想和他交手啊，他是用什么力量让那个球停下来的？是什么个性吗？”

“并盛町应该是不能用个性的。”

奇犽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指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也许不止个性。就像你猎人考试的那个忍者吗？我们应该去看看他们的历史书了，也许还有神话故事。”

看着沢田纲吉抖抖缩缩的走远，奇犽对小杰说。

“……”

“怎么了，小杰？”

感觉到小杰的沉默，奇犽转头去问。

“我只是觉得。”

小杰对了对手指：“我们可能看不懂。”

“额……”奇犽脚下一歪。

因为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故，奇犽的铅球，两人的标枪等危险的测试都被免除了考试。所以在考试结束后，除了两个被捏坏的握力器，体育测试算是圆满结束。

体育课结束后，一帮体力消耗殆尽的学生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教室。奇犽和小杰到还精神饱满地坚持到了上课后的五分钟，然后就和其他学生一样昏昏欲睡了。

这节课是比前两节课程更天书的英语课，对沢田纲吉是这样，对奇犽和小杰更是堪比鸟语。

好在在一群体力耗尽的初中生中，奇犽和小杰的表现并不显眼，小杰甚至能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散落一地的樱花，这种花期很短却艳丽的花朵，在大部分地方都凋谢了，连并盛这里也没了当初像是雪花一般散落的感觉。

“喂。”

身后的奇犽拉了拉小杰。

“怎么了？”

小杰回头看去，从他的角度，奇犽整个人都躲在了墙角的阴影里，一双猫瞳闪闪发光带着困倦的水渍。

而从奇犽看来，坐在窗户下的小杰整个人都沐浴在柔和的阳光里，哪怕是每一根发丝都带着阳光的气息。

“你帮我挡着点太阳”奇犽拍了拍：“我睡会儿。”

“好的”小杰小声回答，然后挪了挪凳子坐直身体，端端正正地挡住了那一片的阳光。

“他们感情可真好。”

沢田纲吉在半梦半醒间看着两人的动，有些羡慕地想着。

一觉醒来后，奇犽发现现在第一节课已经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