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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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对他这个笑话表示无奈，“如果说哥谭民风淳朴，那么地方的人就是刚出生的小婴儿了，在世界线变动后，哥谭的情况不仅没转好，怎么反倒变得更糟了一些？”

“……世界线变动前，平行宇宙的小丑出现在了这里，那个小丑是个真正的疯子。”

布鲁斯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他的左臂在昨天的夜巡中受了伤，现在有些不太能吃力，“这个宇宙中的小丑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个有执念的疯子，他身边的小丑女，以及蝙蝠侠的存在始终制衡着他，但是另一个小丑却不是这样，在那个宇宙中，没有小丑女，而蝙蝠侠也已经死去了，甚至他本人也已经死了，死了的人便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东西。”

他看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叹了口气，“在那个小丑消失后，我能感觉到小丑对我的执念更深了，我不能杀了他，因为从平行宇宙发生的事情来看，杀了他只会造就出一个比他更疯狂更强大的怪物。”

夏洛克挑挑眉，“你是说你自己。”

“是，虽然有的时候我也不想承认，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我非常地像。”

“但是你们也有不像的地方，你有爱你的父母——韦恩老夫妇如果回来，待我问候一声，有爱你的老管家和你的小鸟们，而且，你现在坦诚多了，起码你原来是不会和我这样一个勉强算是朋友的人说出这样的心声的。”

夏洛克拿起一块小甜饼，“如果阿弗先生愿意，能不能请他给我一份小甜饼的制秘方，说真的，这可真是美味。”

布鲁斯哑然失笑，他将自己的左臂轻轻搭在桌子一角，用右手也拿起一块小甜饼，虽然阿弗不允许他和咖啡，并且送上来了两份草莓牛奶，但是小甜饼搭配牛奶，的确是另一种不同的美味。

“和你同行的那位小姐怎么不带她一起来？”

说起这个，夏洛克也有些头痛，“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开始使用她的能力观察哥谭的人，然后发现这里到处缠绕着黑色的雾气，而且无法轻易祛除，她说这很可能是诅咒的力量，为曾经的科学信奉者，你知道我没办法在这上面跟她进行友好的沟通，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布鲁斯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和这位小姐见上一面，这位有着特殊能力的小姐应该能够帮助自己解答一些疑惑。

而唐蘅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星空，浩瀚的星河自上而下垂落，她走在这其间，观察着靠近她身边的每一颗星星，那些星星或明或暗，星星上刻画着完全不同的纹路，盯久了，还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玄妙。

唐蘅走到了星河中央，随着她的手势，数颗星星开始从星河中被强行拽出来，它们沿着唐蘅的手势逐渐组成一个复杂的阵法，星光璀璨中，唐蘅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变成了金色，那金色极为纯粹，像是纯度最高的黄金融化出的灼热河流，她眼中的金色一点一旦溢散开，那些星子透过那些金光，逐渐变化成一个又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几分钟后，所有的光在一瞬间全部熄灭，唐蘅从中抓出一颗白灰色的星星，她低头注视着星星，一个疑问萦绕在她心头，怎么看，这颗星星也不是从军方偷窃文件的人的命星，毕竟，这颗星星看起来可不怎么聪明。

她将那颗星星重新塞回了它应有的轨道中，然后又观察了一下围绕着这颗星星旋转的一些亮晶晶的五角星，这是在一个月内和这颗星星有交集的所有人留下的痕迹，她一一看过，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偷窃文件的人不算是个聪明人，或许他的手艺不错，但是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指点他，而之后出现的杀死诸多人的凶手和他应该并不认识，唐蘅试着从星河中找到凶手的命星，却发现在哥谭这个地方，很多东西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无法准确地找到想要找到的人，她叹了口气，随着她的手势，星河逐渐收敛，她睁开眼，面前依旧是干净整洁的房间。

哥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城市呢？

唐蘅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从她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她就已经感受到了黑暗的力量在蛊惑着这个城市，住进酒店的这两天，她看到了很多东西，那些黑暗的力量似乎是来自地下，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缠绕着这座城市中的每一个人，拼命从他们身上吸取光明，然后将黑暗反哺，在每一个小巷子中都可能会有犯罪案件在发生。

夏洛克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决定出去看看真正的哥谭，他回来的时候很是狼狈，而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就在大街上，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狠狠钉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这让和夏洛克一起出门的唐蘅差一点儿心脏骤停。

唐蘅在网络上了解到这座城市的历史，也看到这座城市在韦恩的帮助下有了怎样的发展，她来哥谭前还在电视上看到过土耳其航空的广告，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和大都会的莱克斯.卢瑟各自为哥谭和大都会代言，广告中还出现了超人的一角披风，网上的评论大多在舔颜，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则是在讨论是不是要去哥谭旅游。

唐蘅印象最深的一条评论就是——如果想要前往哥谭，请务必在出发前买好保险，把亲人的名字填上去，之后只需要买一张单程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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