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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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呀？”

眼眶上挨了一拳，黑山瞬间清醒过来，一手捂住红肿的眼眶，龇牙咧嘴的看着长歌。

“我才想问你想干嘛呢？”

长歌双手环胸，一脸警惕的盯着黑山，害怕他一言不合又向自己扑过来。

“我想干嘛？”

黑山有些发懵，自己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拳，罪魁祸首怎么还一脸莫名其妙？

眼见长歌一副差点惨遭欺凌的娇小姐样，黑山脸色隐隐发黑，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是最好。”

长歌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说吧，你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别跟我说你只是对我感兴趣，这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对于自己的体质，长歌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而且就刚才黑山那样，他就有理由相信，黑山绝对不会轻易放放弃缠着自己。

“好吧，我确实有事找你。”

黑山揉了揉肿痛的眼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显得颇为郑重，“不久前，我发现一处秘境，里面有不少宝贝。”

说到这里，黑山略带苦涩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们异类，向来不受待见，毫不夸张的说，犹如过街老鼠，只要出现在人前，迎接我们的，无一不是追打喊杀，自然不能与道修同行。所以……”

“所以，我又关我什么事？”

长歌一脸莫名，“难道你想我和你一起去秘境？”

“正是如此。”

“你怎么会这么想？”

长歌一脸不可思议，“难道你就不怕事成之后我杀人夺宝？”

再者，黑山是妖，难道不是应该找同类吗？

“你不会。”

黑山斩钉截铁的回答，有大气运大功德之人，即使无法做到言出必行，也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尽管只有薄薄的一层，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他活了几千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计其数，可有功德金光的，也就那么几个，就连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燕赤霞，也不过只有一点零星的金光，所以他才会对燕赤霞冷嘲热讽。

而且他算过，那里面的东西，只有有缘之人才能拿走，功德只是辅助。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长歌被逗乐了，虽然他确实不会，可他们才刚认识，黑山就一副很了解他的傻白甜样，还是觉得很好笑。

长歌拍拍手，打算离开。“不过我并不需要什么宝贝，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看燕赤霞就不错。”

在帮宁采臣抢老婆这件事上，燕赤霞虽然做的有些不地道，可人品还是不错的，只要能说服他，就不用担心他在背后放冷枪。而且看他愿意帮助聂小倩，想必也不是那么顽固不化之人，而且以他有自己的法器，犯不着为了不需要的东西去冒险。

“唉，你等等。”

眼见长歌要走，黑山有些急眼了，立马转身拦住长歌，有功德人他是能找到，可既有功德有适合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了。“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身边为何总是出现妖魔鬼怪？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你知道？”

长歌猛然转身，双眼晶亮，激动无比。

“我当然知道。因为——”黑山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又突然停住，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讲起了条件，“不过你得先帮我，我再告诉你。你放心，本大王是正经妖修，信守因果之道，不会言而无信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发誓。”

“成交。”

长歌咬牙，一锤定音。

关于这件事情，他也不是没有研究过，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他也不是没想过把跟着他的妖魔鬼怪抓过来讯问，可谁能想到，那些无比惜命又奸诈无比的妖魔鬼怪，竟然宁愿自爆，也不肯透露半句，害的他一度怀疑人生。

自爆的次数多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没那么执着了，从那以后，为了少造杀孽，他是能躲就躲。却不想，现在竟是峰回路转，这如何让他不欣喜？

而且他也不怕黑山骗他，他本是一串数据，寻常的办法根本杀不死他。就算这具身体死了，大不了，再做一具就是了。

“那我们快走吧，秘境就在我本体的山腹中。”

黑山喜不自胜，愿意为还要多费些口舌呢，没想到这么简单，真是人生何处无惊喜。

“秘境在你的本体中？”

长歌有些傻眼，怀疑的看着黑山，“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没骗你。”

黑山矢口否认，可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竟透露出几分羞涩，有些扭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黑山吗？”

“为什么？”

“因为我的本体是黑色的。”

说到这，黑山似乎破罐子破摔了，“其实在很久以前，我的本体和寻常大山一样绿意盎然，可在我刚生出灵智的时却不知为何，全山上下连通树木都变成了暗沉的黑色。”

就连已经化形的他，也只能穿黑色的衣服，其他颜色的也不是不能穿，可穿上后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被他的灵力影响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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