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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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当柏娅醒来时，天光既白。

盯了一会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柏娅下定决心，用刮眉刀轻轻在指腹割开一道口子，那道伤口又细又深，血珠顺着手指蜿蜒落下。

她嘶了一声，在心里想着[金莺]的发动方式，一道轻盈的金色薄雾在指尖缠绕了一会，消散了。

不是梦啊。

她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指，打开水龙头冲掉血迹，那里已经看不出任何伤痕。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能力，这种超现实感还是让柏娅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过了一会，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早上八点。

要做什么呢？完全不知道，什么也记不起来。

柏娅轻轻地问：“系统？”

系统：在呢。你在心里喊我就行，听得见。

虽然柏娅觉得它有点吵，但是至少让自己没那么孤独了。

从二楼的窗户向外望去，几只花色各异的猫蹲在不远处的墙头打盹。曲折陌生的街道上积蓄着少许水迹，昨晚下雨了？现在的天气也略显阴沉，但仍然不失为一个美好的早晨。

这时，她又听到了系统贴心的声音：

新手任务：了解你的城市(1)

奖励：5技能点

备注：如果想在这里存活下来，那么，你必须了解你的城市。

了解我的城市？——“我的”城市，这说法也太怪了点。

柏娅穿戴整齐，数了数昨晚好心的警官给自己留下的启动资金，有几百美元，感觉要是省着点花可以顺利度过一个月，毕竟自己的住宿问题已经解决，也有免费的水电，日子不会太难过。

顺着楼梯走下去。

海德森太太看见了她：“要出门？”

柏娅点点头：“我想在附近逛逛，也许能想起点什么呢。”

“孩子，这可不是个适合闲逛的城市，”海德森太太摇摇头说，“注意安全，你最好在天黑之前就回来。”

柏娅告别了房东太太，沿着路慢慢地往前走。天空是白色的，丝般的云铺满了天空，只有薄薄的熹光能穿透它们落在高楼深色的玻璃上，勉强在钢铁城市中点燃一抹亮色。

远处十字路口匆匆的行人如织，汽车不时飞掠而过，路边小店里飘出一缕咖啡的甜香。这里不太靠近市中心，但和其他的城市没什么两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普通而繁忙的一天开始，哥谭才刚刚苏醒。

她找到一家书店，进去买了一份哥谭地图。

店主一边帮她打包一边问：“不是哥谭人？来旅游的？”

柏娅回答：“如果不出意外，我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了。我想了解这座城市。”

中年男人的手顿了顿：“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姐，通过地图你什么也了解不了。”

她还获赠了一份店主刚刚看完的哥谭日报。

她把地图垫在路边的长椅上以抵挡早晨的凉意，随后坐下来煞有介事地撑开那份边角沾了点咖啡渍的报纸。

在柏娅的印象里，传统纸媒最喜欢打官腔，但这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头版是加粗的“双面人银行大劫案”，下面的小标题是“嫌疑人已被蝙蝠侠制服”，配图是从较远处拍的，乱七八糟的面包车、运钞车和有爆炸痕迹的警车堵塞在银行门口，似乎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穿着双色西装，一手提着微冲，看起来就是所谓的双面人了。

报道这篇的记者行文相当有金庸的风格，绘声绘色描写了双面人如何突然出现、爆破金库，蝙蝠侠如何潜入银行一举制服匪首，二人如何激战，蝙蝠侠如何身中数十枪而不倒(真的有这种事吗？)，还有个较小的配图，画了一个长着菊头蝠脑袋的人，让人不禁怀疑起谁才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