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看着眼前这个和他打得不分上下的宋惊鹤，面色阴沉，周身冰冷的杀意仿若凝成了实质。
摆脱纠缠过来的菖诃忍不住身体微微发抖。
宋惊鹤瞥去一眼，抬手击上魔尊，趁势拉开距离。
宋燕礼等人追着菖诃过来，看了眼两方之人，陷入沉默。
花妤侧眸看向宋燕礼。
宋惊鹤是他的徒弟，如今入魔，实力堪比魔尊，不，准确说，宋惊鹤就是魔尊。眼下他们要帮谁，只需他一句话，他们便会不计代价帮忙。
阙闻芦冷了眸色，悄然握紧剑柄。
无论帮谁，魔尊最后都必须除掉！
他们纠结犹豫的表情尽数落于三人眼中。
魔尊嘲讽地勾起唇：“宋惊鹤，你我同为魔族，本该同仇一气，如今却帮着仙门之人。你仔细瞧瞧，你帮着他们，他们却想着杀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守护？”
宋惊鹤不语，其他人却是心底一紧，生怕他真的和魔尊联手，一个魔尊他们都打得吃力，两个加起来，简直无法想象。
翠色眸子闪过微弱的光芒，想起自己跟在江拂瑛身边经历的种种，目光不自觉露出柔意。
倘若换成刚重生的他，或许会加入魔尊攻打仙门的计划，然天意弄人，那个满心杀戮、对这个世界产生厌弃的宋惊鹤，被江拂瑛一点一点感化，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江拂瑛热爱着这个世界，他怎么忍心让她所喜欢的世界变成灰暗的一片。
“魔尊，你不用蛊惑我，仙门之人如何，我分毫不关心。”
魔尊见他油盐不进，气急败坏道：“那你此番种种行为，又算什么？！”
“凭心而动。”
好一个凭心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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