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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商北思直直看向季一苇的眼底，面带笑容。
“哈哈，”季一苇尬笑两声，生硬转场，“担任班长责任重大啊。商同学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了。”
说是这么说，但商北思的手还扶着岔气的地方，惨白的脸色让她的“没问题”并不可信。
“怪老师考虑不周，应该约你在一楼活动室见的。”
商北思语气真诚：“我还以为老师是故意的呢，想看看我到底恢没恢复？还是不想我返校上课，晕倒在楼梯间里，正好旁边校医院离得近。”
“怎么会，”季一苇借整理耳后碎发，掩住发烫的两颊，余光看到今天上午的考试卷，“这小测可是两周前就通知了的。”
“学院老师高瞻远瞩啊。”
说到这，也差不多了。季一苇脸红语无伦次，倒是让商北思不好意思再发难。她戳了戳旁边的王念，换人。
王念把手放在桌子上：“季老师，我来这，其实是想问您一件事。”
“你问。”季一苇还是感觉和王念这种尊敬师长的学生交流能喘得上气。
“听说，学院上学期院委开会，研究选拔几个新生，组成拔尖小组，重点培养，有这回事吗？”
这正是季一苇想说的，事先打好的腹稿终于能被流畅地讲了出来：“王念同学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现在事情也不需要保密了。一共有四名新生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其中就有你们两位。不过因为商同学的突发事件，事情暂时搁置了。”
商北思表情惋惜地点了点头，季一苇莫名感觉里面有对自己的同情。
“现在商北思已经返校，学院考虑什么时候公布结果呢？”
“这个结果，学院当然还在研究中。”没有了商北思的步步紧逼，季一苇也打起了官腔，“因为几个同学都很优秀，老师们也很难抉择。”
“我的‘突发事件’应该不会对选拔结果造成影响吧？”商北思插嘴。
“老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从你的个人情况来看，你现在恢复得很好，和其他同学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
商北思看起来很困惑：“老师，我这也只是个猜测，你说，会不会有同学想把我踢出跑道呀？”
季一苇卡住，仿佛过了好久才重新发出声音：“……这个问题，市局的同志已经给出答案了，伤害你的凶手也被缉拿归案了，学院也尽最大的能力帮助你了，你可不要对学院或者学校有意见。”
商北思委屈极了：“可我觉得那些凶手没道理打我啊，我看起来也不招恨呀。”
季一苇觉得商北思现在就挺招恨的，她的嘴角已经开始抽|动，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
“总之，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向前看，如果你们想争取到资格，未来的每一刻都很重要。”
“非常感谢老师的建议。”王念的手离开桌子，“我们就不打扰老师了。”
“不用谢。”季一苇现在听王念的话，也感觉阴阳怪气的，“你们两个现在成好朋友了？”
“我这么优秀，能吸引到同样优秀的王念同学，难道不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吗？”商北思揽着王念的肩膀，笑脸盈盈。
季一苇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直接说再见就是了，多余给商北思说话的机会。
门被打开，又一次发出了桀桀声。
下了楼，商北思看四下无人，才问起刚才让她模糊的一点：“除了我们以外的那两个重点关注对象，你知道是谁吗？”
“这两位今天上午你都见过，一个是董旺，季老师补充合成条件的时候，他乱叫过几句。另外一位，是你现在的室友，季老师下课喊你，她就在讲台上。”
“都没有印象，”商北思努努嘴，“一共有几个入选名额，这个有消息吗？”
“具体有几个名额我也不知道，我猜至少有三个，不然，如果动手的是他们，在攻击你以后，还要有一个被退出才对。但三个周过去了，并没有这样的动向。”
商北思锤着酸痛的大|腿，信息有限啊，“不如我们先去会会那两位？先从我室友开始？”
“好……等等！”王念刚要答应，又突然止住，拉着商北思的书包把人拽了回来。
“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先商量一下…应对…策略，而且现在快四点了，不如边吃边聊？”
商北思感觉王念抢了自己的词，挠头，“可离食堂开晚饭还早呢。”
“我们可以出去吃呀，吃抄手怎么样，西南门外面你最喜欢吃的那家，去年秋天就开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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