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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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样不太好吧。”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得罪报社的金主。”
刚才陆锦贤提出要求，让凤鸣日报写一些有关于沈见河的报道，比如写他16岁时就把自己丫鬟的肚子搞大然后不负责任，写他上军校时欺凌班上同学，等等。这些事，倒不是造谣，因为事件中的受害者最终都成了陆家武术的学徒。
“陆先生，就算您想反击，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太下三滥了。姑且这些都是真事，可是看报的不是知识分子就是豪门贵族，谁又会去在意那档子小事呢。”
陆锦贤皱眉：“人命关天，不是小事哦。”
主编依然很为难：“其他都没啥，可他毕竟是……”大军阀的儿子啊。
陆锦贤双手忽然握住对方的手，眼神无辜、一脸真诚："陈主编，我相信你们是一家有职业道德的报社，与其他记者、编辑们不同，我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抑郁而终也罢，但你们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些被沈见河伤害过的人带着一生的阴影活着吧。"
主编嘴角微抽：得，又来以死相逼这招了。
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
“您不答应就算了，就当是我看错了人。”陆锦贤缓缓起身，抬眼扫了一下围观的职员，继续柔柔弱弱地说，“诸位都是知识分子出生，是读过圣贤书、学过礼义廉耻的，我说的事情你们自可去查证。”
报社里当即有几个年轻人动容了。
少时读书的人，谁不曾有一瞬间想过“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命”？
只是后来大部分人都被现实泼了冷水而已。
“主编，我们去调查一下吧。”
“对，先调查一下再说。”
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人员开始劝说起陈主编。
就连文学部的编辑，也来说了几句建议，说实在不行，可以试试把真实故事加工成小说，有的作家对干这种事很有兴趣。
陆锦贤：“好主意，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陈主编。”
主编还在犹豫中，“诶不是，我还没答应呢！”
但是好像没有人愿意听他的，且不说陆锦贤已经走了，自己身边还围了一群编辑，叽叽喳喳讨论着怎么去暗中取证，似乎已经完全跳过了主编大人的意见。
*
韩家大宅。
曾经说过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现在都对对方毕恭毕敬的，可能是因为不争气的儿女都鸽了这场提亲让二人羞愧，也可能是因为二人年纪大了，不再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对从前的一些恩怨有了新的看法。
“我没想到你能为你的闺女做到如此地步。”
“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一人，麻烦你替我保密。”
“呵呵，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就算我直接告诉你的女儿，她恐怕也不会相信吧？”
“我是怕说给她，就不灵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韩先飞胸膛起伏着，似乎是回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狰狞到不得不闭上双眼。
陆父叹了口气：“师弟，我们之间虽然彼此憎恶，但对彼此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吧，你相信我，相信陆家，会好好照顾韩梦的。”
“谢谢。”
“还是不肯叫一声师兄啊。”
“不叫，发过誓的。”
“哼，我也不稀罕，走了！”
“慢走，不送！”
*
韩梦玩了一整天，拎着大包小包的，很晚才回到韩家。
她试探性地问值班的小男仆：“这个点，老爷睡了吗？”
少年点点头。
她还是有点怕，指了指内宅的门：“不会我一进去，他就突然冒出来吓死我吧？”
少年觉得奇怪：“小姐，您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个点回家的吗？老爷早就习惯了。”
“呃……可是今天不一样啊。”韩梦挠挠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幸好，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第二天，韩先飞早早地就去工作了，依然没有打扰她享受生活。
她去城里最大的服装店买衣服，连买了十件衣服，然后又去逛了远近闻名的小吃街。
依旧是很晚回家。
门口值班的还是那个小男仆，他一见穿着新款轻纱连衣裙的韩梦，脸颊两边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小姐今天穿得真漂亮！”
韩梦随口打趣道：“以前不漂亮吗？”
“当然也漂亮，但是……以前您不会穿白色的衣服，因为沈家少爷不喜欢。”
韩梦微微一怔：“我以前……真的特别痴迷沈见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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