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行啊。

江意春睡意全无，撸起袖子准备开干，腿毛许是觉察到了什么，醒来跟着江意春出来了。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腿毛出来后，这群人纷纷跪下，九拜九叩后高呼“可那达尔神万岁”。

江意春懵了，合着不是来干仗的，是来搞封建迷信活动的。

他们的仪式不算复杂，跪拜完了之后，男孩双手捧着绿叶冠走到腿毛跟前，腿毛没有受到江意春的进攻命令，没有对男孩出手，但是对男孩有警惕心，后退了一步。

于是江意春接过绿叶冠戴在了腿毛头上，仔细一看，这个叶子还是从她昨天复活的树上薅下来的。

男孩充当信使，向江意春表明来意：“我们感谢可那达尔神的救赎，使我们不再受酋长的控制，为了表示感谢和忠心，我们愿意为可那达尔神献出信仰和生命。”

江意春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你们献出信仰和生命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可那达尔是什么，你们和可那达尔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男孩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跟外乡人解释传统信仰，他卷起手臂，露出一小截胳臂，黄色的皮肤上纹着一只红色蜘蛛。

蜘蛛……哦，对了，昨天晚上死的那个纹身男，纹的似乎就是蜘蛛。

“我们是达尔族，族中从古至今信仰大蜘蛛神可那达尔，我们相信神会给我们带来希望和丰饶。古老的预言说，当我们族危急存亡时，可那达尔神会带着神女们降临，为我们解难。”

昨天，当江意春和腿毛进入到城市时，像极了预言中形容的样子，尤其是看到“神女”江意春复活枯树后，激动得恨不得立刻就出来拜见真神，但是完全不信仰神的酋长不让他们出来，只派出男孩探探虚实。

江意春抓住了点漏洞：“既然你们酋长不相信神明，是怎么当上酋长的。”

一个民族的酋长不是最权威的吗，尤其像信仰这种东西，应该领头歌颂才是，怎么还不相信呢，难道酋长是个打破封建主义的第一人？

男孩挠挠头：“他当上酋长是因为他实力强悍，能打死星兽保护我们，是个不折不扣的战士，要不然我们才不会认他当酋长，他、他太坏了。”

江意春：“怎么个坏法？”

说起这个，男孩有说不完的话语，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江意春问他这个问题，可算是打开了男孩的话匣子，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咱们星球遭到战争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我们族原先生活的地方没有吃的了，那个酋长带着我们搬迁，路上遇到了些好人，他们愿意收容我们，给我吃的，酋长表面上感谢，但是摸清了他们的生活规律后，他就把他们全杀了，霸占财产，继续带我们搬迁。”

“我和弟弟出生后，酋长就让我和弟弟卖惨，别人可怜我们给吃的，酋长看出别人的价值，就杀人夺财，一路上这种事情发生了很多次，对你也是如此。”

“他还强迫族人干活，干得不好就打，坏事做尽！”

男孩的表情悲伤起来，“再后来，我们到了这个城市里，他喜欢这里，杀光了所有人，原先有个大婶对我可好了，最后被他杀死了。”

“都过去了，不要想了。”江意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着苍白的话语。

男孩却又笑了起来，指指族人们：“神女小妹妹，我们是来干活的，我看你家也挺大的，你要是有活让我们干，我们立马就上。”

江意春哪里有什么活给他们干，想了想：“我跟你们回城市，到时候你们再听我安排干活。”

“好！”

到楼内跟早就醒来的塞丽奈说了声，江意春坐在纸箱上，带着腿毛再次来到城市，交谈中，江意春得知，男孩的名字叫咔秋什，他的弟弟叫噶秋什，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昨天不是他突然从一个地方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而是他和弟弟站在了不同地方。

江意春恍然大悟，见过了噶秋什，噶秋什的性格内向些，跟着哥哥后面，时不时敬畏地看几眼腿毛。

到了城市，江意春让族人从家里拿来盛水的容器，给他们盛满了咕噜灵泉水。

“这是神水，可那达尔神说了，你们尽管去洒，水到之处自有生机。”

听到是可那达尔神的意思，族人们干得非常带劲，没一会，参天大树长满了绿叶，绿化带中的植物开出来花朵，跟外面荒凉的废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族人们惊叹神迹，对腿毛和江意春更加敬畏了。

之后的三天江意春都会来这里倒泉水，族人们用不多的物资做了传统食物送给江意春，那是各种谷物磨成面后煮出来的，倒上些调味品，吃起来很粘稠，带着辣味，类似胡辣汤的味道。

用桂花糕充饥许久的江意春，第一次吃到碳火煮熟的食物，不管是舌头还是胃，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第七天，江意春从蜘蛛母穴醒来，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滚出去一圈。

一个下半身是蜘蛛上半身是人的怪物出现在她的眼前，目光慢慢往上移，看到了张极具魅惑的脸，这是……塞丽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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