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刀剑乱舞]第一章

第一章

这个是个相当繁华的地界，往来的人群与商家一样喧闹，身穿狩衣的俊美男子与穿着军装的孩子走在一起。偶尔有几个用术法遮住半张脸的人，她或者他向来是被簇拥着的，与周围佩刀的男子走在一起。真是个和平的世界，相比泰拉来说。哀珐尼尔率先走出哪一步，等剧烈呼吸声响起才反应过来。

“黑键！”特蕾西娅的声音响起，她与妮芙一起支撑起泫然欲坠的黑键。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啊！”

悲鸣，哀嚎，哭泣，遗言。大抵是才接受的【弗朗茨之琴弓】影响卡在十七岁的时间点，才从莱塔尼亚一地尸体里爬出来的少年被自己的情绪冲击到哭都哭不出来。又因为二设确定的未来把他的心里搅地一团糟。精神忽然紧绷，心脏被另一只手抓紧，呼吸也变得痛苦起来。

他的挚友必定死去，他想保护的护不住，他只能在舞台上一人起舞，他的命运永远被操纵。最后，他必定被背叛，美梦终将醒，自焚于高塔。

“好痛苦，不好苦，好难吃。”妮芙品尝到苦涩，那是她目前品尝到最难受的情绪。小笞心魔觉得自己被罗德岛与另一个心灵宠溺太过，连生于死亡的苦都吃不下。可是好苦啊，妮芙抬手再度吞噬一部分苦痛。无用的死亡，无用的牺牲，无用的自己，无用的未来——现在，阳光已经到来了。黑键却像是缺水的鱼一样痛苦地喘息着。

“看着我，黑键，看着我！”特蕾西娅温柔地捧起黑键的脸，在第一道源石技艺形成的小球打掉她的头发丝前，特蕾西娅已经看见黑键眼睛里的自己，以及那个过分显眼的菱形。“看着我，安静下来，是谁在拥抱你，是谁在为你歌唱，是谁在弹奏乐器？”

魔王的威严笼罩着年幼的皇帝，黑键在哭泣悲鸣满眼血色满嘴血腥中扯出一丝微笑。

“不要妄图操作我！”黑键怒吼道。

父亲的幼子哭泣着躲避魔王

他只会回敬那尊贵的魔王以刀剑！

你看见了吗？那以命运为名的魔王？头戴冠冕，手举权杖。

是谁在操作弗朗茨.乌提卡的命运？是谁在玩弄干员黑键的命运？

是命运本身吗？还是，从更远处看过来的，我？

特蕾西娅知道黑键不会杀死自己，何况还有哀法尼尔落下咒言。可黑键因愤怒爆发的源石技艺依然擦过她的脸颊，玻璃碎的漫天都是。拿飞起的白色窗帘，是谁死亡的白幡？那一刻，所有人听见黑键发出幼兽般的嘶吼，口中说的是，白垩。他要向白垩抱怨，他要与白垩合奏，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做。说起来他好像成了皇帝，乌提卡的巫术又成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可他弗朗茨无论说多少次，他受够了皇帝乌提卡，受够了巫王，他已经尽量小心那些贵族过于纤细的神经。可他还是没能阻止第二次叛军攻入崔林特尔梅。

他好像在高塔上，放了一把火。他好像又刚刚与止颂相遇，那个家伙从来都是无趣又死板。他来到罗德岛，带着干员芙蓉的遗愿。他也才埋葬某位老板，一转头发现他写下的监视记录。女皇啊，我们（弗朗茨与克莱德）的人生已经被操纵成这样了，你依然不放心吗？某个老不死的家伙说他会看着自己的。他杀死了尘世遗骸白垩。他看着车尼尔倒在舞台上。

舞台上空无一人，剧院里座无虚席。夕照区的血与泪化作源石粉尘，只有他站在舞台上。

“还给我，哪怕你是特蕾西娅我也会生气的！”黑键生气地看向舞台上另一个影子，“命运夺去我自己，我自己写了这样可笑的剧本，然后你还要夺走它？”黑键眼中是愤怒至极的怒火，眼角流下泪水，嘴角却勾起笑容。“我不想忘记，不想修改。魔王啊，特蕾西娅啊，在我死去之前，请离开这个我！”

“我拒绝，黑键干员。”魔王这样回答到。

礼花，掌声，尖叫，落下帷幕。弗朗茨看着笼罩的微光的粉发女子，他的脑子因为痛苦的缓解而有了一丝清灵。莱塔尼亚的高塔离他远去，但真实的魔王向他走来。

“我不想忘记白垩。”十七岁的黑键站在舞台上，尸体堆叠盖住了他的脚。“我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白垩的死对我来说本身就有意义。”

“我只是让你冷静下来。”特蕾西娅说着又拉开帷幕，你看舞台上的演员返场，台下所有人都在尖叫。“我暂时封印了你过后的部分记忆，等你能接受了再揭开，别乱想。”特蕾西娅扫过台下所有人带着鲜花的笑容。又看向站在舞台中央，站在尸体中央的黑键。

“干员黑键，弗朗茨.乌提卡。现在是我需要你，你还记得吗？”

特蕾西娅踩着微光离去，舞台上只留下黑键头顶上的灯光。

邦

黑键重重地砸向琴键，钢琴发出悲鸣，夕照厅的默剧落幕。

书店门口不知道何时聚集起来的人，不过这些和今日休假的山姥切长义没有关系。他在书店里挑选自己喜欢的书，而伪物君，他的仿品，则隔了好几个书架挑选他喜欢的漫画书。哎，伪物就是伪物，还是小孩子一样啊。长义不会说自己其实有在无聊的时候翻过。不过伪物君真的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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