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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找他干嘛？”
颜明回道：“买花油。”
“买花油？”
“没错。找大少爷就是为了买花油。”
当晚，程淑兰照旧去大夫人处请安。
颜明陪同。
才至门口，便听到程墨兰正同程大夫人说话。
“母亲，你看，这是大哥从外面给我带的香包，可香了，你闻闻看。”
程大夫人笑道：“嗯，香，可香了。你大哥做事最周到，平日里总是顾及你们。”
“大哥是最疼大姐的了。”
程琴兰适时接腔讨好。
“那是自然，我是他亲妹妹。”
话说到这里，室内仍是其乐融融的。
程淑兰带着颜明一进门，气氛顿时变了。
程大夫人敛起笑容。
程墨兰正身端坐。
程琴兰白了程淑兰一眼。
程画兰安静坐在一角。
“母亲。”
程淑兰上前福身。
颜明福身：“大夫人。”
“起来吧。”
杜妈妈递上茶水，程大夫人悠悠地品着，眼皮也不抬一下。
程淑兰坐在程琴兰下座。
颜明低眉坐在座位后。
因为程淑兰的到来，室内静悄悄的。
这时，程大夫人突然开腔：“明怎么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在颜明身上。
颜明略微平了平心绪。
程淑兰笑着接腔：“母亲，明是我喊来的。她近几日，一直在花房中为齐夫人调制调理品，我怕她闷着，所以硬让她过来的。”
“四妹妹待下人真是好啊。”
程琴兰讽刺。
程淑兰回道：“程府一向宽待下人。”
“那也没四妹妹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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