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需要一个仪式做切割：订婚。

由你自己决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不用再议！”

皇帝表明不喜欢，也不阻止。重点在于，皇帝公开不承认的婚姻，亲王就不能以帝国规制举行婚礼，琪瑶也得不到皇家封号和任何利益，只有普通婚姻关系。

事后，皇后跟皇帝吵了一架。

皇帝也没有松口。

不论有多少贵族暗中嘲讽看好戏，奥伦铁了心开始筹备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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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瑶在拆解朋友们送来的慰问信。

她自出事以来，学习工作的同伴，要好的朋友们，几乎都不知道。

奥伦把消息封锁得很严密，对外宣称的是她正在龙化，身体受龙血影响较大过于虚弱，无法正常工作学习，需要静养。

芬妮在这几个月里，每周都会给她写报社的工作日记。以前她要求的是一周一记，做为工作总结。现在这小妞儿就直接把工作总结当信件，一天都不拉。

这也让她了解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报社遇到的各种问题，以及奥伦对报社的支持。

还有卡拉的牢骚，关于她找老公的各种八卦，写得妙趣横生。她想建议卡拉在报上的妇女儿童版开个故事专栏，日后给她集结成册，出版成书。嗯，重点是，报社除了做新闻，还可以开辟出版这个新业务版块，帮助一些女性作者。

再来，就是不知怎么混进来的斯昂的暧昧情书，科学院朋友们的最新研究成果报告……每一封信里都流淌着旺盛的生命力，一字一句撞击着她沉寂死气的灵魂。

不记得是哪个名人说的，人本来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有被撞上后反弹回来，就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她现在明白，自己脑子里装的星辰大海只是一幅幻美的梦境，大海真正的狰狞冰冷深不可测的面貌呈现在面前时，她根本接不住，极端后悔，自责。

在她躲避沉溺在暗潮底一动不想动时，房门被推开，兰兰推着餐车，提醒她，喝药，吃些东西。

她敏锐地感觉到兰兰的状态不对，虽然兰兰已经是众多随扈雌性中，恢复得最好的。她一眼看到了她袖下、脖颈内皮肤下渗出被刮擦后的血丝。

“兰兰，这是别人弄的，还是我自己弄的？不要骗我！”

兰兰别着头不想多说，但最终没抗过琪瑶通红眼眶。

随即，有几个曾经跟兰兰竞争的女侍被带到琪瑶面前，被要求向兰兰道歉。

“我们背着人说小话的确不礼貌，我们愿意为此道歉。”

“但是我们的确没说错，她没了腺体，身上就总有一股臭味儿。”

“兽人没了腺体，汗腺就会变臭儿。”

“是啊，要不然那些奴隶也不会疯狂使用大广林水，还有带毒性的香水去掉身上的怪味儿。”

“真的好臭，我们也没说假话啊！大家都闻到了。”那女侍指指不远处守门的侍卫，那侍卫吓得连声摆手，躲到门后去了。

“她整天带着一股臭味儿在宫里走来走去，难道不是污染环境嘛！就凭这毛病，早就没资格在亲王殿下身边伺候人。”

琪瑶开始还想说什么，猛然感觉到了后颈处的刺痒感，那是最近伤口愈合时常有的感觉。之前她并不在意，不在意不代表毫无所知。她早在希达先生那里做兽人种属的资料归档时，对兽人的基本身理情况有了解。

失去了腺体的雌性，等同于被挖去子宫，停经，雌性激素分泌会受到很大影响，身体健康和心理状态都会出现不同程度问题。

体臭，只是很直观的生理变化。还有更多的，隐藏于深处，难以启齿的问题。兰兰努力用毛刷想要刷去身上的臭味儿，甚至刷破了皮肤。

最大的恶果也不是不能生育，而是短寿。

琪瑶看着兰兰手臂上的红痕，眼眸一抖，想说什么都哽在胸口闷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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