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相遇
昱颉先是沉默，然后侧过身凑过来，胳膊一伸扯着安全带给她扣上。
一路无言。
郗曼斜靠在车窗上，后背离开座椅，脑袋被颠得一震一震，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大脑放空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怎么没闻到烟味，就连古龙水味也淡了许多，她转头去看开车的人。
隧道里昏黄的灯光一闪而过，周昱颉大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下颌线紧绷。郗曼忍不住发愣，这人和印象里的少年别无二致，却又迥然不同。
周昱颉余光察觉到身旁的人在看自己，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
她问：“周昱颉，你衣服呢？”
“扔了。”
“哦。”
对话中断，郗曼扭过头不再理他。过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又问，“抽烟几年了？”
隧道走到尽头，路灯的白光又映进车里，周昱颉看了眼靠在车窗上的人，“不抽了。”
“谁管你抽不抽？是你一身烟味臭到我了。”
“嗯。”
郗曼最烦他这样，以前就是，现在还是。
她不再说话，周昱颉开始开口，“伤怎么样了？”
郗曼唔了一声：“没死。”
看她如此周昱颉就知道又生气了，解释道：“我找酒店要了热毛巾擦了擦衣服，如果还有味儿我把窗户打开。”
郗曼这才知道他慌不急跑回去是干什么，可是也不至于把她锁车里吧，她又不会跑！
不过也算给了他好脸色，侧过脸来上下扫了他一眼。黑色衬衫贴在身上，这么看确实胸口处有点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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