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二天，顾柔跟组到片场，等回来已经是傍晚六点。
苏蕾已经回来了，见到她就笑眯眯地说：“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吗？”
“什么不一样？”
“贺芳和贺梦晴不见了，你没发现？”
顾柔：“我才刚回来，她们不在自己的酒店房间？”
“走了，还是被警察抓走的，”苏蕾说：“就下午被抓走了，我的天呐！老板瞒得够严实，一句话都没跟你透露吗？”
原来程屿找了律师在调查贺芳，也顺藤摸藤蔓找到了夏小蝶，误打误撞跟苏蕾在海市撞到一起。
苏蕾干脆跟律师一起合作，从夏小蝶那里拿到了贺芳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的证据。
“只有贺芳来我们这干的那点事不算什么，老板还让律师查了她之前在其他公司带艺人的不法勾当，直接联合那些艺人把贺芳告了，律师说要是告成功，贺芳估计要在牢里蹲个两三年。”
顾柔惊讶，才明白过来程屿说她想的太仁慈是什么意思？
原来程屿一早就想好，要送贺芳进局子。
“贺芳确实过分，竟然在老板身边干这种捞钱的勾当。”苏蕾说：“不过我真没想到，老板下手这么狠，一直以来我觉得老板还挺好说话的，脾气有时候虽然不怎么好，但很少亲自对人下这样的狠手，而且一直以来，这种事都是交给黄总处理的啊！老板从来不沾手的这事的，看来贺芳确实惹到了老板。”
想起昨晚程屿揉着自己的脸，说起太仁慈的话，顾柔知道他是在替自己出一口气。
“可能是因为贺芳是黄总派来的吧，老板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给黄总，别叫奇怪的人加入工作室，老板是不会同意的。”顾柔把苏蕾的思绪往其他地方想。
“有道理，”苏蕾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你说，再过来新的执行经纪会是谁？”
“何必再来新的执行经纪？我觉得苏蕾你就不错，你在老板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什么业务流程都一清二楚，扛事能力也一流，难道还做不来执行经纪的工作？”顾柔打心底觉得。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厉害啊，”苏蕾高兴得五官舒展，“不过我觉得你比我更有资历，我觉得你早该当执行经纪人才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干不来这事。”
“小柔，你就别谦虚了，”苏蕾大方地说：“不过说真的，我确实想干执行经纪，不想一辈子当个小助理，你要是也想干的话，我们俩公平竞争吧！”
顾柔笑了，“我才不想干，不过你想干的话，趁早跟老板说，免得黄总那边再空降人过来，我觉得这种重要的工作，还是从团队内升上来比较好，用久了的员工，合作起来才更放心一些。”
“你很替老板想事嘛，”苏蕾笑着打趣了一句。
顾柔一愣，干笑着说：“那是，发工资大方的老板，在圈内，也是很少见的。”
苏蕾笑嘻嘻说：“执行经纪的工资比助理高一个档吧，哎呀呀，要是我真的升了，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带你去。”
“那我等着。”顾柔笑道。
剧组进入到最后的杀青大戏，这是一场夜戏，在零下几度的夜里拍戏，对全剧组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顾柔已经把自己最后的衣服套身上了，依旧冷得不停发抖，那风往身上一吹，感觉像是身上被插了刀子一样疼。
作为助理，她好歹能穿上羽绒服，但是演员们可惨了，穿着轻薄飘逸的古装，大晚上的还吊威亚，在凛冽的寒风天里飞来飞去。
“我，我不行了，”苏蕾冷得直跺脚，但脚还是没有一点知觉，冻得都僵硬了，扭头看一下远处的棚子，棚子里烧了炭盆，没有戏的艺人和工作人员都齐聚在里面烤火，“小柔，我先进去烤一会儿火，你在这里候着，我等会来换你。”
“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顾柔小脸埋在围巾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也一起。”秦兆兆也冻得受不了，跟苏蕾一起跑去烤火。
导演喊卡之后，休息时间，工作人员做准备工作，演员们补妆的补妆，喝水的喝水。
顾柔抱着保温瓶，腾腾地一路小跑过去，“老板，喝点热水吧。”
“嗯，”程屿看了她一眼，接过水一口口抿了起来。
程屿喝水的时候，她帮着化妆师检查程屿的妆容和戏服，还好并无不妥，化妆师给程屿补了一点粉底，再补了一点口红，也就好了。
程屿生得唇红齿白，天生的就很好看了，平时不用涂口红，只是今天天气太冷，冻得人嘴唇发紫。
顾柔抱了他的羽绒服过去，让他暂且披一披御寒，又从包里翻出暖宝宝贴，撕开给他贴在戏服里面，让他能御寒。
顾柔看着他被戏服腰带勒得劲瘦的腰，忍不住流连了一眼，脑子里自动浮现他不穿衣的样子，那漂亮的腰线，摸起来还挺……
“他们人呢？”喝了热水，又披上了羽绒服，程屿稍微缓了一点过来，不觉得那么冷了。
“咳咳……”顾柔假装咳嗽两声，掩饰走神的尴尬，“外面太冷了，他们去棚里烤火，等暖和了再来换我。”
“有件事问你，苏蕾想转行做执行经纪，你怎么看？”程屿并未发现顾柔的异样。
“她跟你提啦？”顾柔眨了眨眼睛，目光盯着程屿的脸，不敢再放肆。
“怎么？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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