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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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很羡慕她，因为她毫不费力就成为了我想成为的人。

现在，我意识到，那个“我想成为的人”也有着同样艰难的人生课题。没有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日子，我们都走过了很不寻常的路。幸运的是，我们都坚持了下来。

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和卡佳坐在秋千上休息，丹尼尔在草丛中和狗狗玩。

“你为什么会收养丹尼尔？”我仰着头，半眯着眼睛问道。

“孤独。”她淡淡说出两个字，“涅朵奇卡，你说的对，俄国永远是无法取代的故乡。欧洲像是潮湿的温床，滋养了文明的种子，但同时也滋生出许多细菌。俄国人在欧洲会有一股强烈的异乡感。在法国时，我时常想念俄国坚硬冰冷的泥土，想念从西伯利亚吹来的泠冽的寒风，以及俄国人粗鲁直接的性格。欧洲人看上去热情开朗，内心却冷漠自私。我在那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做手术的事？”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下，“阿廖沙真是个大嘴巴。”

“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个胆囊手术而已，现在都好了。”

“那你为什么写信告诉我你恋爱了？”

“你今天真是十万个为什么。”

“快说。”

“手术之后我总感觉自己要死掉了。”她垂下眼眸，“当时我在遥远的欧洲，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陪伴你。我希望你可以去享受爱情，找到永远陪伴你的人。

我感觉喉咙被什么梗住了，说不出话。我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半天，才缓缓开口：“我不需要别人陪我。我会帮你一起照顾丹尼尔。”

“你不是讨厌他吗？”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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